贪梦好

回家过年

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我给大家拜年了!

今天看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采访章子怡,许戈辉问她最想拥有的能力是什么。她想了半天说:“报答”——我本来正要转台,一听这话,唉哟V,有点儿意思。

说得多好。太多时候,我们像婴儿,不停地要!要!要!却很少想想多少人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又付出了什么。这次回家才知道北京烟花解禁很多年了,漂亮的烟花在窗外一朵朵地绽放,在深邃的黑夜中,绚烂,如希望。夜晚安静地时候,我的脑中出现了很多旧时的画面。我的父母亲人,在我成长的路上给于了我多少的爱,多么炽烈,多么无私。想起了我高中的语文老师,可以被我们气哭,却马上又掏真心给我们。她曾经在我很迷惘很痛苦的高中岁月给于了我很多的理解倾听与鼓励。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想起了我的初恋男友——多么想实实在在地说一声谢谢,却可惜没有了机会……想起了大学的朋友,我的哥们儿姐们儿,一个微笑,一个拥抱,一句鼓励,一声责备——忘不掉,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想对很多人说:谢谢!却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儿,如何联系……

大年三十还加班的同事在我回北京的那个早晨专程跑到我楼下取文件帮我送回公司,省却了我很多的麻烦和烦恼;年二十九在客户加班的时候衣服被文件夹刮开了线,客户的内审很小心很耐心地帮我一节节捋回去;回北京的路上有一位大叔远远看见我跑过来帮我拿了行李——在大年三十儿,这是何等的感动!

请让感恩成为我们生活的态度。其实我们存活,全是靠着恩典。若是没有爱,我们就不存在。活着有爱,就有希望。

春节前的那个早晨我做了一个很“电视剧”的梦。在梦中我有一个很爱我的男人,我也非常地爱他。后来我好像是出差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她和他俨然夫妻一般一同起居。那个男人非常惊讶我怎么回来了,他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看见我以后,从那个女人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怔怔地站着,从他的眼中,我看见了爱。这时这个女人穿着白色真丝睡袍跑过来,跟电视剧的情节一样,拉着他要解释,问我是从哪儿来的。我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你问我是从哪儿来的,我倒要问你是从哪儿来的!”那个女人后来不知怎么就哭哭啼啼了,然后说“我比你更爱他,你放心吧,你走吧。”我乍一听都傻了,然后想默默地离开,后来转念一想,不行!我跟她说:“这对你很不公平。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而且我深信,而且他现在仍旧爱我。所以我不信他会爱上你,就算你们结婚,他满脑子都是我!他根本不爱你!你觉得这公平吗?”。末了我还说了一句:“我和他好好的,这里面压根就没有你的事儿!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说完这句话,我就醒了。

我平时根本不看电视剧。稍微看看电视,那也是动物世界居多。而且在现实中我自以为没有被第三者插过足(或是我压根都不知道),更没有去插足。不知道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委屈的梦。一个上午,心情都非常的差。后来想想,自己挺搞笑的。这个梦跟现实是蛮拧的~~

春节还得知香港一个货车司机酒后驾车撞倒了一辆的士,车上5名扎铁工人和的士司机当场气绝。他们本来是想着春节前多加些班挣点儿钱补贴家用的。7个家庭,春节没有快乐,没有安宁。禁区之外,半步莫跨啊。还得知弗吉尼亚理工一个中国博士生把一个中国女学生的脑袋给用菜刀坎下来了……

我对于春节的印象总是小时候的基调,很喜庆,很热闹,高兴得都不行了。但是怎么越大越觉得伤感。人生的确太不易了。我们在世上都有苦难,但是在耶稣里面有平安。是的,请让我学习享受耶稣里面的真平安。

昨天的春晚提到了四川大地震,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想想他们,如今又是怎么一番滋味在心头。在香港的时候心总是很麻木。不得不说,香港的眼界还是狭小。香港人对于大陆人的感觉很微妙,很复杂。有很多的看不起,但是他们仿佛越来越感觉到不能小觑内地的发展和香港优势的丧失。所以这几分优越感,几分危机感,构成了他们复杂的心绪。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在香港生活,只能说我习惯了它——然而,我是一个适应力极强的人,也就是说,其实我还可以去适应别的城市。综上,离开香港,是迟早的事情。我的心,并不在香港。

昨天晚上我爸看春晚的时候说:“人人有自己的难处,人人也有自己的不足,而且人人还有自己的不知足。”——其实想想,是这么回事。